“夫人?
夫人是誰?”
薑荷不懂就問。
劉嬤嬤如遭雷劈,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小姐,夫人就是您的母親。”
海棠答道。
“夫人是我的媽媽,那我就是她的女兒,她怎麼會不放過我?”
“小姐,您是先夫人的女兒。”
夏竹小聲說。
薑荷一臉恍然:原來是後媽呀!
我打了她的親生女兒,她是要報複的。
“快,拿走。”
薑荷推開給她敷冰塊的秋菊。
“拿鏡子來。”
冬梅趕緊從梳妝檯上捧過銅鏡。
薑荷看著鏡中的自己,頭髮披散著,臉上紅腫。
“我這臉嚇不嚇人?”
薑荷抬頭問屋裡幾人。
“紅腫在消散了,小姐不用擔心。”
海棠回道。
“怎麼能讓它消散呢?
要讓它更紅更腫,最好還要有化膿破皮的症狀。”
薑荷掃過屋子,看見西北角的梳妝檯,靈機一動。
一陣搗鼓後,薑荷轉身,看得劉嬤嬤和西個丫頭目瞪口呆。
“小姐,您的臉?”
薑荷看著幾人的反應,滿意地點點頭:我這一手化妝術,居然用到了這裡。
這張豬頭臉,應該能讓後媽滿意了吧!
剛想著,院裡傳來雜亂的腳步聲。
薑荷忙踢掉鞋子、跳上床、扯過被子矇住全身。
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,首看得劉嬤嬤幾人瞠目結舌。
今日的小姐不像小姐。
此時,丞相夫人趙香君陰沉著臉進了屋子。
幾人收起心思,屈膝行禮。
“三小姐呢?”
“回夫人,小姐冇臉見您。”
劉嬤嬤躬身回道。
“薑荷,現在知道怕了?”
薑明珠跟在趙氏身後,趾高氣昂,紅腫一片的臉活像一隻打了勝仗的雞。
被窩裡的薑荷想著:我要不要哭一哭?
這古代的化妝品應該不防水吧?
算了,還是不哭了。
趙氏看床上拱起的小包,示意身邊的周嬤嬤。
周嬤嬤上前,一把掀開被子。
薑荷的豬頭臉呈現在眾人麵前。
“夫人,小姐確實冇臉見您啊!”
劉嬤嬤雙膝跪下,聲音哀慼,海棠幾人見狀,也跟著跪下。
薑荷見五人都跪在她的床前,把她和趙氏一夥人隔開,一股暖流流過心間。
“女兒怕汙了母親的眼,所以才藏在被子裡,冇有給母親請安行禮,望母親不要怪罪。”
薑荷眼眶裡蓄滿淚水,作出一副極力忍耐,可憐巴巴的樣子望向趙氏。
趙氏看著那張臉,倒吸一口涼氣,疑惑地看向薑明珠。
薑明珠也吃了一驚,她才扇了她兩巴掌,怎麼會變成這樣子?
“荷兒,你的臉?
哎,還是找個大夫來瞧瞧。”
趙氏一臉心疼。
薑荷心裡冷笑,一句緣由都不問,是後媽無疑了。
“母親不用為女兒擔心,女兒敷兩天冰塊就好了。”
“那成嗎?”
“成的。
秋菊,快去拿冰塊。”
薑荷指著梳妝檯上的冰塊。
秋菊忙起身,拿過冰塊,給薑荷敷在臉上。
“娘,我纔打了她兩個巴掌,她一定是裝的。”
薑明珠大聲嚷了開來。
“住口!”
趙氏嗬斥,繼而轉身,柔柔地對薑荷說道:“荷兒好好養著,等傷好了再來請安。”
“是,女兒謝過母親關心。”
薑荷說著就要起身行禮。
“免了。”
趙氏說完,轉身就走。
薑明珠撅著嘴,不肯離去,還是被周嬤嬤硬拉著走的。
走時,放下狠話:“薑荷,你彆得意,我遲早會將那幾巴掌還給你!”